据外媒11月9日报道,巴拿马上月批准与一家铜矿商的交易,本应是走个形式。相反,它引发了全国性的抗议活动,导致经济瘫痪,政府不稳定,并导致全国范围内禁止新矿。
公众愤怒的爆发让投资者措手不及,迫使当局混乱地撤退,并使加拿大第一量子矿业有限公司(First Quantum Minerals Ltd.)股东损失了约65亿美元的价值。这家公司被认为是一家精明的运营商,在非洲拥有数十年的开发项目经验。如今,该公司巨大的Cobre巴拿马矿的未来笼罩着一个问号。
抗议很快就不仅仅是针对煤矿。巴拿马已经对通货膨胀、高失业率和腐败感到不满,但对Cobre巴拿马的环境影响及其对经济的贡献也存在长期不满。随着选举的临近,骚乱聚集在煤矿周围,促使总统劳伦蒂诺·科尔蒂索(Laurentino Cortizo)领导的政府突然对煤矿的经营合同做出180度大转弯。
这一事件为外国投资者提供了一个警示:即使在巴拿马等对投资者相对友好的国家,矿业项目也容易受到公众敌意和资源民族主义的影响。这引发了人们对未来几十年需要数十亿美元投资的部署的质疑,这些投资将用于开采铜和世界从化石燃料转型所需的其他关键矿物。
今年3月,第一量子与政府就该矿达成了新的安排,这似乎是一场双赢。该公司最赚钱的资产获得了20年的延期,而政府获得了更大份额的意外之财,这将使它能够在5月5日的选举之前提高养老金。
然而,对这笔交易的批评却在酝酿。参加街头抗议活动的生态学家亚雷利斯·戈麦斯(Yarelys Gomez)说,关于矿山安排的辩论在没有充分咨询的情况下就匆匆通过了国会。当美国最大的工会加入示威活动时,示威活动迅速像滚雪球一样扩大。
由于工会、环保主义者和学生团体封锁了高速公路,并与警察发生了冲突,由于农民的生活被切断,首都的食品价格飙升。10月29日星期日,科尔蒂索试图通过呼吁就矿山合同举行全民公投来恢复平静。
猝不及防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这一消息让First Quantum措手不及,该公司驻伦敦的管理人员赶赴巴拿马与政府官员会面。巴拿马债券下跌,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Moody 's Investors Service)将其信用评级下调至比垃圾级高一级。
在那之后的两周里,公投提案和推动国会废除该合同的努力都被搁置了,因为每个人都在等待最高法院是否会否决该协议。在整个争议期间,该矿仍在继续运营。该矿是巴拿马最大的单一私营部门投资,创造了数千个就业岗位,产量约占全球铜产量的1.5%。
八个诉讼
律师玛蒂塔·科内霍(Martita Cornejo)对修改后的合同提出了宪法质疑,称该合同违反了公共采购程序,与国际环境协议相矛盾,并违反了宪法赋予的共同福祉。
该法院正在考虑针对该矿交易的其他七起诉讼。抗议者誓言要留在街头,直到法院做出裁决,抗议者要求在12月中旬做出裁决。
抗议者戈麦斯将该矿比作这个小国生态系统中的“肿瘤”。
戈麦斯说:“就我们国家的面积而言,他们正在挖掘和破坏的规模是巨大的。
第一量子的反应
铜是电动汽车和太阳能电池板等绿色技术的需要,但这对抗议者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去年,塞尔维亚的一个锂项目也遭到了类似的反对。)
在回答书面问题时,该公司表示,尚未收到因其运营造成的空气或水污染而导致疾病的报告,该公司完全遵守所有环境法规。
Cobre巴拿马还承诺重新造林,面积几乎相当于该项目“干扰足迹”的两倍,即5900公顷(14580英亩),其中三分之一以上已经完成,该公司表示。
由于巴拿马是采矿业的新手,第一量子能够在之前的合同中获得有利条件。当谈判一项新的安排时,国家获得了更高的税率和最低支付额,以及更大的环境保护和社区福利。
在2013年敌意收购拥有巴拿马特许权的Inmet Mining Corp.之前,First Quantum主要在非洲开展业务。
Sailingstone Capital Partners的投资组合经理麦肯齐·戴维斯(MacKenzie Davis)说,巴拿马是“一个被普遍视为相当安全的司法管辖区”。该公司于2013年开始投资第一量子。“他们的资产集中在赞比亚,在那里有两个大型业务。因此,这是一个分散风险的机会。”
即将到来的选举
即将到来的投票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迄今为止对商业友好的立法者在几天内从支持矿业交易转向禁止所有新的采矿合同。
虽然科尔蒂索不能竞选连任,但他希望为他的中左翼政党赢得支持,该政党的民调一直不佳。科尔蒂索的支持率在10月份跌至19%。他的党派候选人,副总统约瑟·加布里埃尔·卡里佐,以3%的支持率排在最后。
前总统里卡多·马蒂内利公开支持与第一量子公司签订合同,他在选举前的民意调查中领先,但在法庭上面临腐败指控。如果上诉失败,他可能被禁止参选。
并列第二的是罗慕洛·鲁克斯、马丁·托里霍斯和里卡多·隆巴纳。鲁克斯是一名律师,他支持该煤矿,但表示他将尊重最高法院的裁决。前总统托里霍斯表示,他反对该矿,而隆巴纳则呼吁关闭该矿,并表示,如果当选,他将起诉该公司造成环境损害。
投资级
BMO Capital Markets表示,由于巴拿马运河因水位过低而中断,经济已经受到影响,政府将寻求避免在选举前出现矿业停工。
巴拿马是本世纪美洲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之一,现在享有与波兰相似的生活水平。但巴拿马城的商业顾问、经济学家Rene Quevedo表示,人们的预期也在上升。
他说,与疫情前相比,现在经济中增加的正式就业机会更少,非正式就业机会正在增加。Quevedo表示,该矿可能造成税收损失,再加上运河收入下降,可能会使该国失去投资级信用评级。
他说:“对于外国投资来说,我们正在成为一个不可预测的国家。”“我们吓坏了外国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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